眼睛盯着电视,双手升了个懒腰。望了望屋外的天色,夕阳已经落下了半个山头。脸上猛的一惊:“糟了,这么暗了,妈要回来咯”!心里有些
慌张地喃喃道。
“啪”的一声关掉了电视机,快速地跑进了附近自家的地里摘了两根儿青白色的大黄瓜,然后走进灶房,用清水洗掉了黄瓜表面的泥沙。正当我拿起菜刀要削皮的时候,猛的一拍脑袋:“还没煮饭!”
把黄瓜顺手放在到了菜板上,急匆匆的跑进了里屋。打了两碗米,洗净后用电饭煲给蒸上。
抹了一把头上的汗,便是又回到了厨房。削黄瓜皮,然后对半切,抠掉里面黄瓜子,切片。接着便是去坛子里捞了些泡菜,切成小块儿。随后用火柴点燃麦秸,升火。等到火点燃以后,往灶里加了些木条,火便是噼里啪啦地越烧越旺。
用铁瓜瓢往锅里加了些清水,使劲地用刷把乱刷一通。随后刮掉锅里的水。再往灶里加些木柴,等锅烧辣了以后。倒入些自家的菜籽油,过了会儿锅里便冒起了青烟。放入泡菜,嗤嗤嗤,锅里猛的升腾出些水蒸气,翻炒两下后再放黄瓜片。继续翻炒后,加入少量盐、味精、酱油和芡粉。翻炒均匀后,一盆又香又脆的酸菜黄瓜片儿便是做好了。(老铁,需要点双击加关注吗,呵呵!)
用锅铲把菜一勺一勺地铲进一个黄色的大铁盆里,把菜放在了乌黑的灶台上。再往锅里倒入些清水,把锅给刷干净。最后便抽了两双筷子,把菜端到客厅的木桌上。边看电视,边等着母亲回来!
在看了会儿电视后,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,可是母亲却迟迟还没有回来。看了看桌上的菜,心里有些着急,菜冷了就不好吃了。于是,我便把菜端进了电饭煲里和大米饭一起温着。
刚刚打开电视,坐在小板凳儿上,便是听见了屋外小黑有些讨好的叫唤声。然后,母亲从外面传来的叫骂声:“你龟儿子一天到黑只晓得看电视,饭都煮不来啊!”
母亲坐在屋檐边儿,双手拄着扁担,似乎随时就会倒下去。歇着气,有些怒气的看着我。
转过头,对着母亲有些委屈的低吼道:“我煮了的!”
闻言,母亲怒气渐消。脸上略微有些尴尬,旋即便是有些疲倦的沉声道:“哦,那你先吃嘛!”
母亲坐了会儿。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。借助有些昏暗的灯光,看着那六筐枇杷,脸上不由得笑了笑。
母亲走进屋内拿了两个大竹筐和一个小点的竹筐,往竹筐里铺了些报纸,便是放六筐枇杷的面前。缓缓地坐下身,用力的拉了一筐枇杷在自己的右手边。
右手小心翼翼的夹起筐里的枇杷,用剪刀轻轻地剪掉枇杷上多余的耙儿,右手夹着枇杷的耙儿,缓缓地放在紧贴在竹筐里的报纸上。
母亲的双手,长年劳作已经长满了老茧。因摘了一天的枇杷,指甲里残留着许多黑色的枝条的碎屑。五指尖有些泛黄发黑,整双手看起来特别的脏。可以就是这样子的一双手,夹起那一尘不染的橙黄色枇杷的时候,却是显得那么的纯净和美丽。
竹筐里面本来就用米袋紧紧的缝了一层,可是为了防止划掉枇杷上那柔弱的绒毛,所以便是再次贴了层报纸。要知道,若是枇杷皮上的那一层绒毛被划掉了,枇杷的颜色就是变得有些不好看。卖相不好,便是就卖不到好价钱。所以,无论是在树上的摘取,路上的搬运,回家后的分选上,都只能夹住枇杷的耙,不能直接去触碰皮的表面,必须得小心翼翼。
大的枇杷放在左边的竹筐里,小的便是放在右边。特别大的。就放在自己身旁的小竹筐里,而那些外表被刮伤的、干瘪的、没有耙儿的或是被鸟儿啄过的则是随意的扔在一旁的菜篮子里。
而我呢,则是蹲在菜篮子旁边,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些被淘汰的枇杷,因为好的枇杷要拿去换钱。可是啊,不要以为越大的枇杷就越好吃,最甜最香的枇杷反而是那些被鸟儿啄过的!(想知道为什么吗?你猜啊!嘿嘿...嘿!)
在昏暗泛黄的灯光下,有些佝偻的身影拉得老长。时而探起身,时而坐下,小心翼翼地分选着枇杷。偶尔看着那些特别大但却被刮伤的枇杷都会有些惋惜地叹口气。“可能是刚才被自己摔伤了不少吧!”心里喃喃道。
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,有些疲倦的说道:“强娃儿,快去把饭吃了,明天还要早点起来读书。”我应了一声,抹了抹嘴角儿,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,便是走进了屋内。
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吃饭休息的,十点?十一点?我只知道,在我躺在床上睡觉时候,屋外昏暗的白炽灯还亮着。
天上的一团黑云,遮蔽了本就有些暗淡的月光。一阵冷风吹过,吹得周围的林里竹叶摇摆着,发出了沙沙的声响。屋檐下,低头凝视着几筐上面铺了些青菜叶子的枇杷,母亲脸上露出了些丰收的喜悦。缩了缩肩头,抬头望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空。疲倦的脸上闪过一丝忧愁,“希望明天不要下雨哦...”心里不断地祈祷着。